【恋与漫威】当你捡到……
虐与反虐,妮妮/美队/洛基(渐渐露出魔鬼的微笑.jpg)
听了《真相是假》后忽然想日常丧一口沙雕段子呢~
如果你捡到了大名鼎鼎的钢铁侠。
请你冷静,请你理智。
深呼吸,别左顾右盼,也别向后摸你的书包——要知道高中课本和文具盒可砸不坏这个泡遍纽约城的老祸害——赶快!趁着某位阴险歹毒的反派朋友还没正式上线,打个911就麻溜撤吧。
你不信基督,又不是什么任重道远的超级英雄,你甚至不能成为一个合法的美利坚公民——我贫穷又愚蠢的小姑娘——你没责任听从贾维斯的安排,你没责任把这个老祸害偷带回公寓,你更没责任把他从金红色的钢铁中撬出来,安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调低床头灯光,等待他醒来,等待那双眼睛蛊惑你说出你的名字,献上你的心。
我贫穷、愚蠢、虚荣的小姑娘。
你还没笨到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是谁。
他可以给你钱,可以请你住进最好的酒店,可以让你上好学校,过好生活,可以让曾经和未来为难你的人通通闭嘴。
他开车送你上下学,带你兜风看落日,请你吃高档的菜肴,参加你从不敢想象的舞会。
他对你如仙女与南瓜,国王与权杖,魔法师与他的白鸽。
我贫穷、愚蠢、虚荣的小姑娘。
我知道,在他还没睁开眼时,你就会想到一切。但听我的,放过你的贪婪,把功劳让给911吧。
这个给了你一切的人,使你认识自己的人,让你贪得无厌的人。
这个金玉在外的人。
他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保,你又凭什么觉得他能给你那些无法餮足的梦呢?
你不会知道,当你见过他的深渊,当你从舆洗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吃相丑恶又单纯善良又不自量力的嘴脸,当你跑过又高又远的重重阶梯,当你记起你是真心实意地爱他。
当炸弹被启动,玻璃纷飞,他接住你,落回地上。
——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他问你,看向废墟的焦糖色眼睛平平静静,就像不久前他问你你还想要什么一样。
我贫穷、愚蠢、虚荣的小姑娘。
他给你一个梦,他让你下地狱。
所以,请听我的吧,冷静,理智,911,以及至少,至少——别让他知道——
你爱他。
如果你捡到正气浩然的美国队长。
请联系钢铁侠——对,就是上文那个浪费姑娘们芳心的老祸害——他强制寇森往美国队长胸口的制服里缝了他的电话号码。
……
哦,行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
……你还狡辩?!
你低头看看自己的爪子正放在哪?!你下回干亏心事前能不能好歹先放下自己胡作非为耍流氓的手啊!!
好了!扒开胸口就算了吧!拿你的手机去——诶诶诶你拍什么拍拍什么拍你有没有一点对伟大先烈的敬爱之情有没有一点维护他人隐私的法律意——昂昂昂对!!就是那点!!你再往下——
咳咳咳。
不许再扒人家衣服啦!!麻溜地打电话去!!
听见没?
不许偷亲人家!不许去准备早餐!
诶呦喂你心咋这么大呢!谷歌什么谷歌!就你这肌无力的小身板能追得上美队?!!
好了你别折腾了!知道你从小喜欢他!
但你能不能好好回忆回忆你进城前你妈是怎么跟你说的?!
没有神仙,没有王子,没有英雄!
你一个人生活在繁华的华盛顿,应该看天看命看自己!
股票涨了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外星人来了大家一起死得整整齐齐。
你暗自揣度感情的行为难道不是愚蠢的吗?
你朝他傻笑,你教他怎么友善地在智能手机上发一条信息,你凌晨五点半跑到林肯纪念堂打卡蹲点……你六点钟时顶着你的黑眼圈灰溜溜地跑回你的快餐店,给还没柜台高的小鬼们准备纸巾和餐点。
你竟然还有幸再见到他。
在那远离战场的地方,在那条尖锐地在你耳朵里嘶鸣的街道。
从来不输的美国队长此时正走在慌乱的街头,悲不自盛,垂头丧气。
你想应该有人对他说些什么。
你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你向他跑近,就像你凌晨五点半率先跑过他一个小时后要跑过的道路一样。
就像你一点点拉进,妄想,你们的距离一样。
可你要说什么呢?
他茫然疑惑地看着你。
——世界冷漠又欢悦地给你开了个玩笑。
他不认识你。
——或许你才是个玩笑,女孩。
所以说。
别走那条岔路。
你就老老实实揣好美国队长的露点照。
你就安安分分打好你快餐店的工。
如果你捡到了诡计多谋的邪神。
你上辈子一定是炸了宇宙。
不然你怎么有胆子捡起邪神?
好啦好啦别愁眉苦脸了——从厕所里出来吧——你看他不是还好好躺在你的破烂床垫上吗?
还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它曾握紧法杖,搅动阴霾与骚乱。
但现在它轻轻搭在虚空中,周围是歪斜捏扁的啤酒罐,干硬发绿的三明治,和半开的笔记本,散乱的文件铅笔。
夕阳的红光映亮这里,颓废肮脏,死气沉沉。
你左边的门通向厨房,里面有刀,也有榨汁机和垃圾处理器什么的。你缓缓挪动步子,踮起脚尖,踩到油腻腥臭的水泥地板上,扭身轻轻拔出刀。
——拿好!
剔肉刀从你手中滑落,又被另一双匀称漂亮、仿佛生来就要持刀杀戮的手接住。
——就这样!别抬头!
别看他的眼睛,别听他的话,别像个囚徒一样被他摁在脱落瓷砖的墙壁上尖叫哭泣。
女孩,女孩。
咬他的手!夺那把刀!
把利刃送进肉与血骨里!让他也尝尝被剥离被推搡被痛苦拥抱着落去死亡的滋味!
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或者说他难道没有毁了一切?还是说,早该在你背起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走过社区,爬上楼梯,丢在床垫上时就萌发的恐惧终于姗姗来迟——引你沉迷他的绿眼钟情他那些戏谑的谎言?
多么荒唐,女孩!
你不必被谁教!你有你的剔骨刀,榨汁机,垃圾处理器,铁皮罐子还是什么放了三个星期发霉长毛的三明治……你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可以远离他的戏谑嘲讽……和那该死的冷漠的虚伪的亲近。
你至少……别让他进你的厨房,别让他一边吊着胳膊一边兴致盎然地指挥你。
邪神用他的手,嘴唇,舌头,温暖潮湿的眼睛牵引你——附赠一个骨感梗人的拥抱——说,你要等着他。
现在他离开了。
你知道怎么摆脱他——用你的剔骨刀,榨汁机,垃圾处理器,铁皮罐子还是什么放了三个星期发霉长毛的三明治——摆脱你的孤独,看清你的幻境——
爸爸还削着新鲜的橙子,妈妈一边和你视讯,一边腌着牛肉,要你哥哥去门口拎装满玻璃瓶的牛奶。
“快点回家吧。”
她说着,让你流泪,让你倚着沾满白灰的墙壁坐下,看着这残破又安静的夕阳。
窗台上的牛奶瓶现在放着干花。
邪神真是深深领会了一个堕落人类的懒惰。
你看着手上闪闪发亮的剔骨刀,心想这一刀就要落下。
直到血漫过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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